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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头市元丰家具厂 包头市元丰家俱有限责任公司怎么样
简介:注册号:****注册资本:50万人民币元法定代表:白润春企业类型:有限责任公司(自然人投资或控股)登记状态:存续登记机关:包头市工商行政管理局青山区分局注册地址: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青山区兴胜镇银海新村
法定代表人:白润春
成立时间:2002-04-17
注册资本:50万人民币
工商注册号:150204000012911
企业类型:有限责任公司(自然人投资或控股)(1130)
公司地址: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青山区兴胜镇银海新村
票号是什么
山西商人资本中的货币经营资本形式,最著名的是票号。票号又叫票庄或汇兑庄,是一种专门经营汇兑业务的金融机构。
存放款
票号通过存放款支持商号、钱庄的经营活动,以日升昌票号清江浦分号咸丰二年(1852)为例,贷款给商号:
郁丰号银500两月息7厘
丰兴典银4000两年息7厘
裕泰典银1000两月息6厘
德馨堂银2000两月息8厘
山西票号与钱庄的关系是一种商业交往,钱庄是以兑换银钱为主。起初,钱庄的资本薄弱,须向票号借贷。而票号愿意支持钱庄,藉以容纳各地的公款;钱庄则依赖票号作为后盾,可以取得民间信用,便于开展业务。票号与钱庄的性质、组织和营业范围不同,且可互补。钱庄的性质是兑换,票号是汇兑;钱庄的营业范围只限于本地,不在外埠设分店,票号则分庄遍布全国各大商埠;票号的存款以官款为大宗,放款只借给钱庄、官吏及殷实商号,钱庄的存放款,则以一般商人为对象;钱庄做贴现、兑换、买卖金银、交换票据等,票号均未兼及;票号交给官吏,发行纸币,钱在注重社会信用,不发纸币。这是票号与钱庄互相分野、互相衔接的地方。票号集中精力经营各地的往来汇兑,把有关地方性质的营业,逐渐让与钱庄。在一些地方,票号总号与票号分庄,委托邻近殷实的钱庄为代理处。
发放贷款
到19世纪80年代后期,山西票号除对钱庄进行商业放款外,也开始了对近代工交业发放贷款。尽管其数量不大,但无疑是有积极意义的。光绪十三年(1887),以李鸿章为后台的中国铁路公司为修筑津沽铁路,曾求助于山西票号,争取票号的支持。20世纪初,在全国开展的收回路矿斗争中,山西票号曾作出了较大的贡献。如山西成立保晋矿务公司向英国福公司赎回山西矿权的过程中,山西票号曾垫支赎矿银 150万两,并且是保晋公司的主要集股者。纵贯山西全省的同蒲铁路在修建过程中,得自山西票号的贷款57万两,是全部借款72万两的70%。川汉铁路股款储存有 310万银两,其中 106万两股款交由山西三晋源、协同庆、天成亨、蔚长厚、蔚丰厚、新泰厚等票号收存,表明山西票号与商办铁路之间存在着融通资金的关系。山西票号还为近代企业收存股款、代招股金。光绪三十年(1904)大德通票号曾在开封、上海、汉口、北京等地为河南均窑磁业公司代招股金。光绪三十二年(1906)日升昌等票号曾为河南广益纺纱公司代为收储股金。
汇兑京银
咸丰时,太平军和清军进入了决战阶段。八年(1858)太平军摧毁了江北大营,十年(1860)再破江南大营,乘胜占领苏州,两军在湖北、江西、安徽、浙江等地激战,长江以北,又有捻军活跃于江苏、安徽、湖北、湖南、山东、山西、河北等省。在这种情况下,各省、关已无法按旧例向北京解送京饷。如咸丰十一年(1861)各省应解京响 700万两,实际只解送到 100万两。清政府不得已,于同治元年(1862)十二月准户部奏折,令各省督抚将京饷觅殷实票号设法汇兑。同治二年(1863),湖南将京饷银五万两交在省城由山西商人开办的蔚泰厚、新泰厚票号汇兑。是年,四川的四万两工程银,因“陕省贼匪猖獗”,交山西商人开办的元丰玖票号汇兑。是年六月,湖北省将江汉关收洋税项下筹动银三万两,“因直隶道路梗阻,仍由汉镇蔚泰厚票号兑付”。是年八月,又将地丁、盐课、土税、关税等款计十余万银两,“在汉镇蔚泰厚、元丰玖等票号内分别汇兑”。同治四年(1865)将各路厘局提到盐厘银四万两、司库凑拨夔关解存盐税银一万两、二两平银一万两,共银六万两,作为同治二年凑拨之项,“由委员将前项银两如数兑交协同庆、蔚丰厚、元丰玖、天成亨、广聚、和泰各银号分领,干到京后由该委员向各号兑齐赴部交纳。”(《山西票号史料》,山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同治五年(1866)浙江将浙海关银三万两,交山西票号元丰玖汇兑。光绪二十六年(1900)庚子事变,西太后挟光绪帝西逃途经山西,曾住宿祁县大德通票号,票号借给清廷银40万两。清廷因道路不靖,西商票号老庄多在山西省内,遂命各省将京饷改解山西省票号总号。如湖南巡抚俞廉三筹款11万两,转交山西票号日升昌、天成亨、百川通、新泰厚、蔚丰厚、蔚盛长、协同庆、乾成亨等九家票号汇兑至山西平遥。光绪二十七年(1901)江西以33300银两作为江西筹借直隶银由山西票号蔚长厚、新泰厚汇赴江海关道衙门转汇直隶。下面是从同治元年(1862)到光绪十九年(1893)山西票号汇兑京饷银两统计:(《山西票号史料》,山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同治元年(1862)10万两
同治H年(1863)139万两
同治三年(1864)56万两
同治四年(1865)128万两
票号票据
同治五年(1866)235万两
同治六年(1867)413万两
同治八年(1869)277万两
同治九年(1870)37万两
同治十年(1871)15万两
同治十一年(1872)283万两
同治十二年(1873)155万两
同治十三年(1874)10万两
光绪元年(1875)453万两
光绪二年(1876)384万两
光绪三年(1877)233万两
光绪四年(1878)2万两
光绪五年(1879)179万两
光绪六年(1880)296万两
光绪七年(1881)240万两
光绪八年(1882)143万两
光绪九年(1883)221万两
光绪十年(1884)24万两
光绪十一年(1885)283万两
光绪十Th年(1886)280万两
光绪十三年(1887)10万两
光绪十四年(1888)1万两
光绪十五年(1889)152万两
光绪十六年(1890)329万两
光绪十七年(1891)290万两
光绪十八年(1892)313万两
光绪十九年(1893)266万两
以上31年中,票号汇兑京饷5860万两,平均每年达 189万两。
汇兑海防经费
同、光时,清政府洋务派发动的洋务运动,全面开展,并筹划海防,购买兵舰。海防经费多赖各省协济,并经山西票号汇兑。江西在光绪元年(1875)将厘金项下提出五万两,作为奉拨海防经费交在南昌的谦吉升、三晋源票号汇兑天津。三年(1877),又从厘金项下动银一万两交三晋源票号汇付北洋,一万两交新泰厚票号汇福建。光绪十四年(1888),福州将军将所征洋药厘金项下提拔银12万两,交山西票商新泰厚等承领,解赴海军衙门投纳。光绪十九年(1893),闽浙总督将征收土药税厘银6439两,交山西票商蔚长厚汇解海军衙门。光绪十二年(1886),四川将银10万两交百川通、日升昌等九家票号承领,汇解海军衙门交收。光绪十八年(1892),湖南收捐灾银19802两,交山西票号协同庆等号承领江解海军衙门。光绪元年(1875),江西交谦吉升、三晋源票号各25000银两,汇付天津北洋海防直隶大臣李鸿章。光绪三年(1877),又将厘金项下一万两交三晋源汇付天津北洋直隶大臣李鸿章,又将银一万两交新泰厚汇付福建抚臣衙门。光绪十五年(1889),广东向山西票号百川通借垫银五万两电汇北洋大臣衙门。
汇兑铁路经费
光绪时修筑铁路是洋务运动的重要内容。清廷对俄建远东铁路有所警惕,遂决定修建关东铁路,并规定修建铁路经费各省年拨银五万两,16省共80万两。光绪十六年(1890),两广总督李瀚章汇解铁路经费银五万两,发交山西票号百川通、日升昌、蔚泰厚、蔚盛长、新泰厚汇兑至京。光绪十六年(1890)四川将银五万两,交日升昌等九号汇兑。光绪十八年(1892)湖南交协同庆二万两、百川通15000两、蔚泰厚15000两汇解直隶总督衙门。是年湖广应解关东铁路经费三万两,发交山西票号百川通汇与北洋大臣。又有安徽应解铁路经费交百川通汇解。大体在光绪十六到十九年间(1890——1893),山西票号汇兑铁路经费在20万两以上。
汇解协饷
继京饷交由山西票号汇兑后,协饷也随之交由山西票号汇兑。如同治四年(1865)山西河东道应解甘肃兰州协饷三次银八万两,均由山西平遥票商汇兑。同年奉拨甘饷银二万两,交山西票号元丰玖等汇解陕西藩库。同治四年(1865)四川奉拨陕饷银二万两,交元丰玖汇兑。光绪十七年(1891)浙江交日升昌银五于两汇解广西藩库。光绪十六年(1890)湖广将协饷一万两交百川通汇兑广东。光绪四年(1878)江西交蔚长厚协拨伊犁军饷银一万两。六年(1880)江西又交蔚长厚银一万两到包头局转解。光绪年间,粤海关交志成信、协成乾汇解乌鲁木齐协饷9615两,光绪五年(1879)广东交元丰玖一万两汇解山西归绥道转解乌里雅苏台。同年,广东交志成信票号12500两汇解察哈尔都统衙门转科布多。光绪十二年(1886),江西将协饷一万两,作为奉天丙戌年俸饷交蔚长厚汇解盛京户部衙门。光绪十九年(1893)江西将协饷15000两交蔚丰厚汇解盛京。据不完全统计,从光绪元年到十九年(1875——1893),19年间山西票号共汇兑协饷1023万两,每年平均达54万两。
汇兑河工经费
清代河工经费数额很大,由山西票号负责汇兑,使山西票号又大获其利。如同治十二年(1873)广东的河工经费一万两交山西票号协成乾、蔚长厚、志成信汇兑。光绪十三年(1887)两广三次汇解银219000两,交山西票号商志成信、协成乾汇兑,解赴天津支应局转解河南河工应用。
赈款
光绪十八年(1892)山西大旱,由江苏筹银一万两交山西百川通、蔚盛长票号汇解山西巡抚衙门兑收赈济。光绪十二年(1886)直隶水涝成灾,由广东将22209两交山西票号百川通汇天津转解分拨灾区。光绪十一年(1885)山东遭灾,由上海交山西新泰厚票号5000两、元丰玖票号3000两解赴山东。
借垫教
早在19世纪40年代,广东地方财政机构就曾与山西票号发生了借贷关系,“自道光二十年(1842)办理夷务以后,……藩库度支每绌……向西商贷用”,不过这种借贷是“旋借旋还,无案可稽”。(《东粤藩储考》卷12,转引自张国辉《十九世纪后半期中国票号业的发展》历史研究》1985年第二期)到了50年代,因太平天国农民军起义,广东省财政陷入了非常窘迫境地,从此拨解京饷,多向票号借垫。如同治三年(1864),粤海关因关税征收无几,不敷凑拨,向山西票号协成乾借银五万两汇兑,向志成信票号借银五万余两,由税收项下提拔归偿。光绪三十年(1904)两广总督岑春煊奏:先应解银228135两,已由山西票商照数借定,由志成信、协成乾汇兑至京。同治时,陕甘总督左宗棠西征筹解军饷,广东在厘金项下筹银六万两,向山西票商借六万两。光绪三年(1877),广东解京第四批京饷,向山西票商志成信、协成乾、谦吉升、元丰玖等借报166000两。光绪五年(1879)广东应解第三批京饷,向山西票商志成信、协成乾、元丰玖借银242000两。光绪二十九年(1903)广西师旅饥馑,急需军饷,而广西库空如洗,广东筹拨有限,又向山西票商挪借银12万两协济。光绪十八年(1892),广东向日升昌、蔚泰厚、蔚长厚、新泰厚票号借银二万两,作为第二批起解太平关常税并由该票号汇京。光绪二十七年(1901)新定赔款,四川每年派银 220万两,匀作 12次每月摊派,至二十九年(1903)前已向山西票商借银30万两,刻下解期又迫,复向山西票商借银186345两,发交山西票商协同庆汇兑,于年底汇江海关,作为川省光绪三十年(1904)正月还款。光绪十五年(1889)江苏淮安关曾向山西三晋源票号借银一万两,交付内运。同治十二年(1873),晋省因库储久空,曾向平遥等县40余家票号借银21万两。光绪十三年(1887)湖南向山西票号天成亨、协同庆预措协饷银48000两。光绪十三年(1887)甘军由京返甘路经平遥借票号银三万两。光绪三十年(1904)奉天官盐局向山西票商合盛元借银20万两周转。
汇兑庚子赔款
光绪二十七年(1901)李鸿章代表清政府与外国侵略者签订了《辛丑条约》,其中规定付各国战争赔款45000万两,年息4厘,分39年还清,本息共98223万两。清政府为支付赔款,除从国家财政收入中拿出一部分外,余皆摊派各省,要求各省按年分月汇解,而山西票号则承担了庞大赔款的汇解任务。
“四国借款”
承办“四国借款”
《马关条约》签订后,对日赔款二亿两,后又增赎辽费三千万两。时清政府年财政收入不足8900万两。为筹还赔款,被迫三次举借外债:第一次向俄法借款四亿法郎,折银9800余万两;第二次向英德借款1600万英镑,折银9700余万两;第三次向英德续借款1600万英镑,折银因汇价变动为11200余万两。四国借款每年付息1200万两,加上其他外国借款还本付息和开支,全国财政支出每年要增加2000万两。户部只得将每年所增支出按省分摊,由各省采用盐斤加价或地丁货厘附加办法筹款,汇往上海还债。于是山西票号生意又增,包揽了部分省的汇兑。这些票号在四川、广东的有协同庆,在广西的有百川通,在安徽的有合盛元,在江西的有蔚盛长,在湖南的有乾盛亨、协同庆、蔚泰厚、百川通,在陕西的有协同庆,在福建的有蔚泰厚,在河南的有蔚盛长、新泰厚、日升昌,在山西的有合盛元、蔚盛长、日升昌、协成乾等票号。
由上可见,山西票号最初由于商品交换和货币扩大流通的需要而产生,它是从商业中分离出来的金融机构。从19世纪50年代以后,其业务蜕变为汇兑和垫借公款为主,对普通商人和百姓的汇兑已不屑一顾,甚至规定 500两以下概不办理汇兑,他们通过汇兑公款手中经常川流大量资金,加之公款不计利息,从而获得了很大利益。光绪三十年(1904)清政府规定公款发商生息办法后,利率年息不过4厘到5厘,票号占用公款仍然利益很大。据统计,光绪三十二年(1906)七月产部存放各银行票号款项共 693万两,其中户部存放银行 424万两,占总额的61%,存放票号 206万两,占总额的30%,存放外国银行57万两,占总额的 8%,存放其他行号六万两,占总额的 1%。以上统计说明,票号掌握着户部三分之一的存款,也就是说票号的利益与清政府的利益紧密联在一起,以至票号走上了畸形的繁荣之路。
“‘阜康’倒了,胡雪岩完蛋了”的消息传到晋中,山西票商大多额手加庆,欣喜异常。他们庆幸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被推动了,山西票号今后可以独占全国了。他们仿佛看到了灿烂的辉煌前景,正在向他们招手。
但他们没料到,“阜康”票号的倒台,也加速了山西票号垮台的进程。阜康亏损了八千万银两,立即在京城掀起了一股抢兑现银的风潮,山西票号在这股强大的风潮之中飘摇不定。
二十年后,维系晋帮及其荣誉的山西票商们终于退出了历史舞台。
6政府政策编辑
政府势力与信用力量的博弈
官款汇兑到禁止到开放,一方面确实存在票号对官僚与政府当局的公关利益输出等外部因素。但从内因看,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不断完善、提升的票号金融服务与票号水平满足了官僚与政府的需要。而政府与官僚对票号的倚重,又提升了票号的信誉水平与品牌实力。如1862年票号汇兑官款的首次开禁,就是由于捻军由安徽进入河南活动,截断了南北大路,广州百万两京饷无法上解,“部库存款无多”的窘局给逼出来的,户部最后不得已上奏皇帝,责令两广总督“设法办理,或绕道行走,或由商人汇兑,或由轮船运津转解,总期妥速解到,以应要需”,最终选择了“令票号汇京交库”的捷径。而慈禧在西逃途中,票号在发挥自身独有的汇兑功能,为各省汇兑资助太后西巡款项,也为宫廷解了燃眉之急,让宫廷内外耳目一新,赢得清政府的赞许与业务准入政策,创造出业务的极盛与品牌的辉煌。
另一方面,在官款汇兑中,先后出现过三次大的禁汇风波,而始终禁而不绝,禁而复发,票号穿透专制制度以及人为的约束,在法令禁绝、政策围堵中前行,也显示了票号内在的信用与品牌力量。如广东省和粤海关、浙江省和浙海关等一些省关之所以长期坚持要交票号汇兑,一个决定性的因素是财政拮据,税收短绌,支大于收,财政亏空。要按限期上解款项,就必须向票号借垫,如果停止汇兑,票号不予垫解,就不能按限期上解京饷。票号的汇兑中实际内含了垫付与放款功能,票号符合银行业内在规律的信用保障与创造功能适应了清朝政府与社会的需求,是官款汇兑禁而不止的内在动力。
从服务商业到服务财政的异化
早在咸丰皇帝为筹措镇压太平天国经费而大开卖官捐纳时,票号就已经开始与捐官者和卖官者建立了联系,成为政府筹饷机关,与官僚、政府结下不解之缘。1901年票号支垫并汇解慈禧太后西逃所需经费后,更受政府青睐,未待慈禧回銮,顺天府和都察院就咨会山西巡抚催票号返京复业,并进而承揽了各地庚子赔款的收解汇兑业务,还负责划解外商汇丰银行。各地分摊的赔款在不能按时上解时,就请票号垫汇。交票号承汇公款的省关骤然增加23个,达到39个之多。18941911年票号承汇公款141864475两,并且主要是汇往上海的外国银行,票号从中获得巨利。
票号原本是中国商品经济的产物,是从商业资本中分离出来的为商品经济服务的,但随着与官府的业务联系与关系密切,票号将自己的注意力逐渐从为国内工商业服务转向通过结纳权贵,维系它在封建政府中的地位。一味结交官宦,倚重官府,逐渐把它的业务重心转向对政府的汇兑、借贷、存款和代理业务,成为政府的财政支柱,与商品流通的关系渐行渐远,普通商人和百姓的小宗业务不看在眼里,以至还有非500两以上不办的汇额限定。
信用货币时代的政府监管之道
在票号发生、发展、衰退的两个世纪间,随着工商业与国内、国际贸易的发展,汇票、银票、纸币等金融工具大量创立,货币形态已经发展到代用货币或准信用货币时代,并愈来愈成为一种量化的计量符号和价值符号,成为需要以国家与银行信用为基础、以法律为保障的信用货币。银行也日益成为社会经济的核心,影响着一个国家与地区的政治经济命脉,所以,政府对票号等银行机构的法制监管日益成为必要。清末政府推出的《银行通行则例》、《通用银票暂行章程》与银钱行号抽查章程等法规、政策,是顺应历史发展需要、符合银行信用规律的,它使中国的信用与银行制度进入了一个法制化、规范化、现代化的新时期,为中国现代银行信用的建立与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1]
7影响力编辑
有着110年历史的票号,标志着本土传统银行机构的信用建设水平与品牌实力,在票号改革家李宏龄眼中,票号“分庄遍于通国,名誉著于全球—中国商业之盛,莫盛于西帮票商。”李宏龄也看到了信用制度的历史趋势与现代银行的发展方向,他的责任与理想,就是要凭借“晋之信用,票号之殷实”,运用好票号尚在的信用与品牌资产,改革信用制度,以“巨本立一绝大银行”,达到“运动全体,抵制外帮”的目的。然而,在清末与民初的政府监管下,票号终于没有成功转型、步入新途,这其中的原因值得探讨。除了票号东掌、经理的思想矛盾、意见分歧等是票号改革失败的内因外,作为政府在监管的同时是否有对事关国计民生的银行机构施以救助之责?政府在票号这一具有悠久历史、丰富品牌资产的传统金融机构向现代银行的转型中应该发挥什么作用?这都给了我们广袤的想象空间[1]
8理念领先编辑
理念领先华尔街的山西票号
山西商人领导百年前金融改革
1823年,著名的票号“日升昌”诞生在山西平遥县城。经过几年的经营,日升昌票号在专营汇兑、存放款业务中获得了巨大利润。据说从道光到同治50余年的时间内,财东李氏从日升昌票号的分红竟超过200万两白银。受日升昌票号成功的鼓舞,山西商人纷纷设立或改营票号,极大地促进了当时商业贸易的发展。在此后将近一个世纪里,山西票号基本垄断了当时清朝的汇兑业务。1893至1910年间,山西票号达到了鼎盛时期,许多票号每股红利都能分到近2万两白银,其分支机构也遍及国内外,营业领域非常广泛,并由此获得了“汇通天下”的美誉。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山西票号虽然带有家族色彩,但其经营方式和管理已相当现代化,其中有些金融理念,百年后才在西方的华尔街出现。
在山西商人从事对外贸易的过程中,票号无疑起了巨大作用。可以说,山西票号是我国最早进入国际金融市场,并把分支机构直接设在国外的金融机构。它们还通过在国内各大商埠如广州、上海等地设立分支机构,直接为从事进出口贸易的中外商人提供金融汇兑服务,大大促进了国内外贸易的发展。
9衰落编辑
经济危机和政治动乱
19世纪70年代,由于外商压价,丝茶发生危机,华商亏损倒闭,在苏州、汉口的票号倒帐数十万,倒帐,意味亏损或亏空,一旦发生挤兑,就必然会因放款收不回来而倒闭。胡雪岩经营的“阜康”票号就是因为经营丝业受洋商欺骗而产生亏损,最后倒闭的。全国性的信用危机波及整个金融业。20世纪初,以经营豆油生产和出口为主的营口“东盛和”五联号商行倒闭,亏歉外商银行、户部银行、票号炉房 500多万两,其中票号200万两。外商银行、户部银行是抵押放款,又各有特权,它们借出的款几乎全部收回;票号是信用放款,虽同是债权团组成人员,然而收回连一半都不到。“东盛和”之后,又发生上海的橡皮风潮。在这次风潮中,“源丰润”、“义善源”票号相继倒闭,亏歉公私款项数百万,又一次引起票号业的信用危机。清末前,票号倒帐损失之所以严重,就其经营方式说,致命的弱点,是它只做信用放款,而不做抵押放款。大量放款没有任何物资作保证,在经济危机和政治动乱中,收不回贷款的风险是极大的。
许多商号商行因为经营不善出现倒闭,往往连带将放款给它们的票号也一并拖垮。每次经济危机一来,就有许多票号因挤兑而又无款支付而倒闭。
遇到了强大的竞争对手
清末前,虽有中国通商银行、浙江兴业、四明等十几家商业银行的成立,对山西票号都构成了竞争威胁,但构成票号竞争主要对手的,则是官商合办的户部银行、交通银行和一些省办的银钱行号。因为户部银行(后改大清银行)具有代理国库、收存官款的职能和雄厚的资本,所以能够左右市场。过去由票号收存和承汇的官款业务,几乎全部被户部银行包揽而去;由于户部银行在金融业中具有垄断和控制的作用,它对票号的经营有强大的影响。在市场竞争中户部银行要提高存款利率或降低放款利率,票号亦不能不跟随进行,这种做法直接威胁着票号的生存。尽管如此,在清末以前,票号依然拥有相当大的势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票号经营方式的落后性越来越突出,票号是经营存款、放款和汇兑的银行业。作为银行业,除自有资本外,它发展的规模,决定于存款开展状况。存款多,放款就多;放款多,收入利息多,除支付存款利息外,利润就多。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果存款户挤兑,因放款收不回来无法支付存款,那么贷款愈多就倒闭得愈快。加之金融利润又大多归于户部银行,票号所赚利润日益减少。“船漏偏遇顶头风”。山西票号终于在辛亥革命的战乱中遭到致命的打击。
辛亥革命中,许多商业都市,如汉口、成都、西安、太原、北京、天津等,都发生过战争。工商业和银钱行号都不可避免地遭受到损失。北京是票号吸收款最多的城市,占其全部存款的30%。因而,山西票号搁浅倒闭,就从北京分号开始。战争和革命所带来的经济危机,使许多票号开始倒闭。在倒闭声中,山西22家票号除大德通、大德恒、三晋源、大盛川等四家票号,因资本实力雄厚,拿出大量现款,应付辛亥壬子挤兑风潮,信用未失,继续营业外,日升昌等十多家票号,因无力应付挤兑风潮而相继倒闭。大德通、大德恒、三晋源、大盛川四家票号又延续了二三十年,最终还是逃不掉倒闭的命运。
从“富甲天下”到破家,晋帮在历史舞台上终于演完了这场人生悲喜剧。
晋商是哪个地方的商人?
山西省的。
如何知道所在小区是归哪个派出所管
1、一通过拨打110 ,查询自己小区所在派出所。
2、通过询问区物业或者小区居民确定。
3、通过询问当地居委会来确定。
4、通过网络查找自己小区所在位置,明确派出所。
其中居民委员会是负责小区中大小事宜的地方。根据居民委员会组织法的有关规定,居民委员会的基本职能和任务是:
1、宣传宪法、法律、法规和国家的政策,维护居民的合法权益,教育居民履行依法应尽的义务;
2、办理本居住区居民的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
3、调解民间纠纷;
4、协助维护社会治安;
5、协助人民政府或者其它的派出机关做好与居民利益有关的公共卫生、计划生育、优抚救济、青少年教育等项工作;
6、向人民政府或者其它的派出机关反映居民的意见、要求和提出建议。
扩展资料:
查询所在小区所属管辖调整信息
1、打开户口本查看“户口登记机关”所属派出所
2、根据小区所在地址,对照“市区派出所管辖范围调整”详情页查询是否变化
具体事例
1、“户口登记机关”处显示为——和平路派出所
2、对照“和平路派出所移交小区”详细列表,查看是否有您所在小区(备注:小区地址以户口本登记地址为准)
3、假如您所在地址包含在“和平东路43号”内
根据“和平路派出所移交小区”详细列表,您现在所属派出所为——新华路派出所
4、如果您的信息无法查到,说明您所在管辖区域未进行调整。市区派出所管辖范围部分调整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居民委员会
山西人为什么经商者多?
要知道历代商人最低贱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 开宗明义。《史记·货殖列传》的这句话,当是晋商乃至一切所谓商帮、商人奔波的核心要义。 当我们回望百年晋商辉煌时,我们应该时刻记住、咀嚼此话,因为,它是研究商业、商帮行为的核心,一切均会因此而发生,也会由此而运转。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最后成功无比,就认为或者宣称此君一生下来就两眼放光歌声嘹亮,就胸怀拯救世界造福人类的大志。实际上,若真是如此,那必是怪胎,非妖即怪。可惜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妖怪是不存在的,只有人装神弄鬼。只要你我头脑正常,就知道人一生下来第一要务就是活着,然后才去追求活得更好。其他都是后人的意淫或者粉饰。 好,再来说晋商。说晋商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 “凡是有麻雀的地方,就有山西人。凡是有鸡鸣狗叫的地方,都有山西人。” 这是山西人的一句口头禅,经常被颇为自豪地引用。山西人在有麻雀的地方和鸡鸣狗叫的地方干什么?经商!谋利!山西商人的辉煌由此而光耀中国。 让我们拨开历史图册,看看明清时期,资本最雄厚、经营项目最多、活动区域最广、活跃时间最长,雄居“十大商帮”之首的晋商其辽阔的势力版图: 宁夏,著名的大商号多是万荣、平遥、榆次、临猗一带的山西商人开办,宁夏“红黄蓝白黑”五宝之一的名药材枸杞,半数掌握在山西人开的“庆泰亨”手中。 青海,晋商以西宁为根据地,频繁活动于各州县。 北京,天子脚下京师万户的生计更是几乎全握在山西人手中,粮食米面行——多是祁县人经营,油盐酒店——多是襄陵人经营,纸张商店——多是临汾和襄陵人经营,布行——多为翼城人经营,鲜鱼口以西有布巷,全为翼城人……中国境内各地的民间贸易多为晋商垄断。北京至今留有招牌的大商号“六必居”、“都一处”、“乐仁堂”等都是浮山、临汾等地山西商人首创和经营。此外,四川、云南、贵州、湖北、湖南、江西、安徽、广东,也都有山西商人忙碌的身影。 在晋商鼎盛时期,从蒙古草原的骆驼商队到扬州起锚出海的商船,从呼伦贝尔草原的醋坊到贵州茅台酒厂,都有山西人在酿造、经营;南起香港、加尔各答,北到伊尔库茨克、西伯利亚、莫斯科、彼得堡,东到大阪、神户、横滨、仁川,西达塔尔巴哈台、什噶尔、阿拉伯国家,都留下了山西商人的足迹。他们中有不少人可以用蒙古语、维吾尔语、俄语,与北方少数民族和俄国人洽谈贸易。广州的濠畔街,多数房子是山西商人修建,潮帮商人由广州运往南洋的茶,其实也是先由山西商人在产地收购后运到广州,潮帮商人再从他们手里购进的。至于长江中下游一带,扬州的盐商、江西和福建和茶商以及由长江口出海与日本的贸易,也数山西人最为活跃。山西介休范家,几乎垄断了对日本的生铜进口和百货输出。此外,还有平遥李家,祁县乔家、渠家,榆次常家、聂家,太谷曹家,介休侯家、冀家,临汾亢家,万荣潘家,阳城杨家…… 晋商遗址如今遍及华夏,以晋商商号命名的古旧街巷也在九州随处可遇。砖块瓦砾间,百年晋商曾经的辉煌若隐若现:甘肃的老西庙,新疆的古城塔,昆明金殿的铜鼎,江苏扬州的亢园,安徽亳州的花戏楼。以山西商人字号命名的城市街巷,至今犹存:张家口的日升昌巷、包头的复盛西巷、外蒙古科布多的大盛魁街、呼和浩特的定襄巷、宁武巷、外蒙古科布多的大盛魁街等等。从黄土高原上负重而来的山西商人的心血和汗水在这里凝聚滴撒:安徽雉河集(涡阳)的山西会馆,曾经是捻军起义的发源地;著名的贵州茅台酒是1704年山西盐商雇杏花村汾酒厂工人和当地酿造工人共同首创的。华夏大地寻常百姓口中传诵的谚语阐述着晋商曾经吞吐海内外的辉煌与荣耀:东北流传着“先有曹家号,后有朝阳县”,内蒙古流传着“先有复盛西,后有包头城”,西北流传着“先有晋益老,后有西宁城”……山西商人经商的地域之广,人数之多,确实是相当可观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百年间金钱滚滚,不断地流入山西这块土地上一些屋宇森然的门户,一些家族、商号也因而财大势雄、富可敌国。如大盛魁一家,雇员有六七千人,南队骆驼可达一万六千到两万峰,拥有的全部资产,据说可以用五十两重的银元宝从库仑(蒙古乌兰巴托的旧称)铺到北京。 “祖上曾经阔过”不是虚的,曾经的辉煌让我们在21世纪了都叹为观止。 山西人为什么曾经如此队伍庞大气势恢宏非常牛气地以商业的形式纵横华夏?或者说,山西人为什么经商多? 孔祥毅先生在《近代史上的山西商人和商业资本》里面分析了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山西商业发达、商人势众的盛况,提出了社会传说和文字记述的多种说法以及自己的看法与观点。之所以在此摘录他的论述与观点,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的阐述比较全面地概括了“山西人为什么经商多”这一问题的种种论点。 第一种,唐王朝李渊、李世民父子起兵于太原,他们的不少好友伙伴都参加了太原起事和建立统一国家的斗争,李氏父子夺取政权后,这些好友也做了官,后来一些人在官场失意,走上了丝绸之路。“彼时苏杭绸缎还未发展,所销中亚一带之绸子,多系山西上党潞安一带之绸子,以及河南鲁山、山东潍县绸子,其中潞绸最多。” 但是,政界人物失意官场而经营商业,会不会成为山西人经商多的原因?商人人数远比政界人物为多,从唐初山西从政人物看不出与晋商的因果关系,而且也没有史料可资证明。倒是相反,商人资本发展,子弟入学读书踏上仕途的却有事例,恕不赘述。 第二种,明末李自成的遗金是晋商的原始资本。卫聚贤在《山西票号史》一书中说:“李自成入北京,将明朝文武诸臣八百余人持打求金银,及李自成由山海关败归,将所掠及宫中藏的银器等,熔铸成饼,每饼重约千两,共数万饼,用骡车载走。清兵进至定州,李自成败伤……自山西大道上经过时……乃沿南山行走,至祁县南二十里孙家河时,或者曾将现银一部分遗弃,现在祁县尚传说元丰玖票号股东孙郅系孙家河人,其先人曾拾有李自成的弃金。”据卫聚贤调查,孙郅的高祖孙高山的墓碑云:“家道中落,未有厚产……乃走关东,经营产业,渐积万金”。孙高山是1676年(康熙十五年)到1758年(乾隆二十三年)人,那么高山之父或祖父一定家道富实,“有拾李自成遗金之可能”。晋商万荣县潘家,也是清代有名的大工商业户。民间传说,“潘家发家的起因,是在莱河老城东门外灵青山拾得了一些生金子。”据《荣河县志》“明末李自成一部,曾由荣河城渡河而西去”之记载,潘家商业资本来自李自成遗金。日本《中国经济全书》说,李自成军队经过山西,把从北京带来的黄金存放在康(亢)氏的院子里,后康(亢)氏拾得黄金八百万两,成了票号资本的来源。 李自成败退时有无遗金,未见实证,即使真有遗金一事,亦非晋商和商业资本的来源。因为明代中后期晋商和商业资本已经有了相当的发展,此时尚无李自成起义,这是什么原因?并且,有机会能够拾得遗金的人毕竟是个别人,能成为晋商资本的原始资本吗?恐怕都是附会之词。 第三种,是著名经济史专家傅衣凌先生的看法,他在《明清时代的商人与商业资本》一书中说:“内地商业资本的发展,如山陕商人,则靠着庞大的农业地区为基础以其地方的丰富资源,先由农业上的积蓄,逐渐地形成为巨大的地方商人。”全国有很多地区农业条件比山西好,它们的农业积累自然要比山西多,然而却没有形成像晋商这样的商人势力。 第四种意见,历代王朝均以食盐专卖为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运城盐池是晋商致富的主要原因。但是,长芦盐、淮盐比运城潞盐在数量、质量、销路上都要优越得多,为什么在那里就没有出现著名商人势力?相反却由晋商和徽州商人垄断了淮盐贸易? 第五种意见,认为山西的平阳、安邑、晋阳等地曾几度建都,是全国政治中心,也是经济中心,这是造成山西人经商多的原因。其实这都是五代以前的事,宋以后山西未曾建过都,但晋商的发展却是在宋以后,特别是在明清时代,这又如何解释? 还有人说,山西人贫志劣,贪图小利,善积蓄…… 我们可以看出,诸多论点与意见,似乎都不能完全成立,诸多说法中并没有一个让孔先生和其他先生统一认识的论点。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山西人如此大规模地经商呢? 自古至今,商人在中国各个社会阶层中所处位置是比较低贱的。历代的“士农工商”,商人总是排在最后一位。“朝廷贵农,而不乐于耕;朝廷贱商,而人日趋入市,则以为商贾之利胜于农也。”(《恰青堂诗文集》卷一)早在战国时代秦国就规定私自做小生意的要罚为奴隶,“事未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西汉初年,规定商人不能做官、骑马、乘车、穿丝绸衣服。就连商人的子孙也不能幸免。当时明令规定:“市井之子孙亦不得仕宦为吏”。除政治上的压制外,对商人在经济上的勒索也非常严厉,“重租税以困辱之”。禁止有市籍的商人及家园占有名田,违者没收其田地奴僮。又如人头税,“人出一算,算百二十钱,唯贾人与奴婢倍算”。唐代规定“工商杂类,不得预于士伍”。此外,国家对商业活动也管理很严。唐代政府征当铺典当税、粮食买卖税“四取其一”高达百分之二十五;商贾的财产税,每缗税二十。甚至死人和蔬菜瓜果过关也要纳税。明代政府在各府、州、县、市、集都设立了商税机关“税课司局”,并到处新设“抽分局”,以加紧对市民和商人的勒索。直到清代,清朝的统治者还说:“……观之四民之业,士之外,农为最贵。凡士工商贾,皆赖食于农,故农为天下之本务,而工贾皆其末也”。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中,迫不得已,人是不从商的。经商在外,“必适父母,别妻子,离乡井,淹岁月,归来无时”,“幸获多资,走马牵车捆载而归,不幸则困死于外者往往也”。 中国人做什么,都爱和文化沾亲带故。其实,细究几千年中国之所以不崇尚商业,实际上根源恰恰是文化的因素。在过去的中国,士农工商等级制本质上是儒家道德至上思想在社会秩序上的体现。儒家重视道德,因此在儒家看来,人的社会地位的高低应该是取决于该人的道德水平的高低。理想的状态是:道德水平越高,你的社会地位就越高,道德水平高的人领导或管教道德水平低的人。朱子所谓:“君子无小人则饥,小人无君子则乱”。从理想角度讲,士是读书明理的圣贤之徒,当然道德水平最高。商人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与当时重义轻利的主流价值观相悖,商人的道德水平是受到全社会批评的,即所谓无商不奸,唯利是图,当然道德最卑下。农工两者夹在中间。其中农民老实本分,故在工人之上。除过这一因素之外,另一方面,历代帝王总结统治经验深知,商业繁荣、城市发达之际,也往往是土地兼并和高利贷横行之时,是王朝倾覆之日。因此,总是采取重农抑商政策。 那么,在这种深厚的社会环境背景中,晋商兴起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孔祥毅并没有给出答案,孔先生只是罗列、综述了相关观点并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实际是对上述的观点加以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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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商的票号与银行有何不同?
山西票号的营业内容和范围,主要是经营汇兑和存放款业务。关于汇兑有以下六种情况:一、同业对交,各凭各信,不立字据,汇水随市面松紧,临时酌定。二、迟票。除以兑期另加汇水外,所占之期,按月估算递加。三、兑条。手续于定汇之后,立一对条,齐中剪为二纸,汇款者持上半页,承汇者将下半页寄往所汇之地验兑,交条付银,即不找保立收据也可。四、信汇。各凭各信,字号对字号,
下付人堂名,须得保付给,汇水随行市。五、汇票。凭票给付,汇水随行市。六、电汇。如用明电,见电后讨殷实承保用款,错则退款,如系各家之密电,用款手续亦与明电同,电费皆由汇款者出。
关于存款,又分往来存款及定期存款二种,前者系商家浮存,随市面之疲快,临时定日利,但存款利率较市面利率略小;后者则有定期一年者,亦有定期一、二、三、四、五、六月者,存户如在存款未到期提取利息,须立一借据。
关于放款,又分信用放款及抵押放款二种。前者放放款时须立一字据,也有随市面习惯办理者。其日利随市面而定,活期者较小;后者抵押货物,须订立合同,执其凭单,押品如系不动产,则须执其红契,并立字据,由承保者垫还。
票号经营汇兑和存放款业务,最初以商号和个人为对象,以内陆商埠为重心,咸丰以来,又为清政府大量汇兑公款。
山西票号的业务活动具体来说包括如下十一个方面:
一、对商号钱庄存放款。票号通过存放款支持商号、钱庄的经营活动,以日升昌票号清江浦分号咸丰二年(1852)为例,贷款给商号:
郁丰号银500两月息7厘
丰兴典银4000两年息7厘
裕泰典银1000两月息6厘
德馨堂银2000两月息8厘
山西票号与钱庄的关系是一种商业交往,钱庄是以兑换银钱为主。起初,钱庄的资本薄弱,须向票号借贷。而票号愿意支持钱庄,藉以容纳各地的公款;钱庄则依赖票号作为后盾,可以取得民间信用,便于开展业务。票号与钱庄的性质、组织和营业范围不同,且可互补。钱庄的性质是兑换,票号是汇兑;钱庄的营业范围只限于本地,不在外埠设分店,票号则分庄遍布全国各大商埠;票号的存款以官款为大宗,放款只借给钱庄、官吏及殷实商号,钱庄的存放款,则以一般商人为对象;钱庄做贴现、兑换、买卖金银、交换票据等,票号均未兼及;票号交给官吏,发行纸币,钱在注重社会信用,不发纸币。这是票号与钱庄互相分野、互相衔接的地方。票号集中精力经营各地的往来汇兑,把有关地方性质的营业,逐渐让与钱庄。在一些地方,票号总号与票号分庄,委托邻近殷实的钱庄为代理处。
二、对近代工交业发放贷款。到19世纪80年代后期,山西票号除对钱庄进行商业放款外,也开始了对近代工交业发放贷款。尽管其数量不大,但无疑是有积极意义的。光绪十三年(1887),以李鸿章为后台的中国铁路公司为修筑津沽铁路,曾求助于山西票号,争取票号的支持。20世纪初,在全国开展的收回路矿斗争中,山西票号曾作出了较大的贡献。如山西成立保晋矿务公司向英国福公司赎回山西矿权的过程中,山西票号曾垫支赎矿银 150万两,并且是保晋公司的主要集股者。纵贯山西全省的同蒲铁路在修建过程中,得自山西票号的贷款57万两,是全部借款72万两的70%。川汉铁路股款储存有 310万银两,其中 106万两股款交由山西三晋源、协同庆、天成亨、蔚长厚、蔚丰厚、新泰厚等票号收存,表明山西票号与商办铁路之间存在着融通资金的关系。山西票号还为近代企业收存股款、代招股金。光绪三十年(1904)大德通票号曾在开封、上海、汉口、北京等地为河南均窑磁业公司代招股金。光绪三十二年(1906)日升昌等票号曾为河南广益纺纱公司代为收储股金。
三、汇兑京银。咸丰时,太平军和清军进入了决战阶段。八年(1858)太平军摧毁了江北大营,十年(1860)再破江南大营,乘胜占领苏州,两军在湖北、江西、安徽、浙江等地激战,长江以北,又有捻军活跃于江苏、安徽、湖北、湖南、山东、山西、河北等省。在这种情况下,各省、关已无法按旧例向北京解送京饷。如咸丰十一年(1861)各省应解京响 700万两,实际只解送到 100万两。清政府不得已,于同治元年(1862)十二月准户部奏折,令各省督抚将京饷觅殷实票号设法汇兑。同治二年(1863),湖南将京饷银五万两交在省城由山西商人开办的蔚泰厚、新泰厚票号汇兑。是年,四川的四万两工程银,因“陕省贼匪猖獗”,交山西商人开办的元丰玖票号汇兑。是年六月,湖北省将江汉关收洋税项下筹动银三万两,“因直隶道路梗阻,仍由汉镇蔚泰厚票号兑付”。是年八月,又将地丁、盐课、土税、关税等款计十余万银两,“在汉镇蔚泰厚、元丰玖等票号内分别汇兑”。同治四年(1865)将各路厘局提到盐厘银四万两、司库凑拨夔关解存盐税银一万两、二两平银一万两,共银六万两,作为同治二年凑拨之项,“由委员将前项银两如数兑交协同庆、蔚丰厚、元丰玖、天成亨、广聚、和泰各银号分领,干到京后由该委员向各号兑齐赴部交纳。”(《山西票号史料》,山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同治五年(1866)浙江将浙海关银三万两,交山西票号元丰玖汇兑。光绪二十六年(1900)庚子事变,西太后挟光绪帝西逃途经山西,曾住宿祁县大德通票号,票号借给清廷银40万两。清廷因道路不靖,西商票号老庄多在山西省内,遂命各省将京饷改解山西省票号总号。如湖南巡抚俞廉三筹款11万两,转交山西票号日升昌、天成亨、百川通、新泰厚、蔚丰厚、蔚盛长、协同庆、乾成亨等九家票号汇兑至山西平遥。光绪二十七年(1901)江西以33300银两作为江西筹借直隶银由山西票号蔚长厚、新泰厚汇赴江海关道衙门转汇直隶。下面是从同治元年(1862)到光绪十九年(1893)山西票号汇兑京饷银两统计:(《山西票号史料》,山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同治元年(1862)10万两
同治H年(1863)139万两
同治三年(1864)56万两
同治四年(1865)128万两
同治五年(1866)235万两
同治六年(1867)413万两
同治八年(1869)277万两
同治九年(1870)37万两
同治十年(1871)15万两
同治十一年(1872)283万两
同治十二年(1873)155万两
同治十三年(1874)10万两
光绪元年(1875)453万两
光绪二年(1876)384万两
光绪三年(1877)233万两
光绪四年(1878)2万两
光绪五年(1879)179万两
光绪六年(1880)296万两
光绪七年(1881)240万两
光绪八年(1882)143万两
光绪九年(1883)221万两
光绪十年(1884)24万两
光绪十一年(1885)283万两
光绪十Th年(1886)280万两
光绪十三年(1887)10万两
光绪十四年(1888)1万两
光绪十五年(1889)152万两
光绪十六年(1890)329万两
光绪十七年(1891)290万两
光绪十八年(1892)313万两
光绪十九年(1893)266万两
以上31年中,票号汇兑京饷5860万两,平均每年达 189万两。
四、汇兑海防经费。同、光时,清政府洋务派发动的洋务运动,全面开展,并筹划海防,购买兵舰。海防经费多赖各省协济,并经山西票号汇兑。江西在光绪元年(1875)将厘金项下提出五万两,作为奉拨海防经费交在南昌的谦吉升、三晋源票号汇兑天津。三年(1877),又从厘金项下动银一万两交三晋源票号汇付北洋,一万两交新泰厚票号汇福建。光绪十四年(1888),福州将军将所征洋药厘金项下提拔银12万两,交山西票商新泰厚等承领,解赴海军衙门投纳。光绪十九年(1893),闽浙总督将征收土药税厘银6439两,交山西票商蔚长厚汇解海军衙门。光绪十二年(1886),四川将银10万两交百川通、日升昌等九家票号承领,汇解海军衙门交收。光绪十八年(1892),湖南收捐灾银19802两,交山西票号协同庆等号承领江解海军衙门。光绪元年(1875),江西交谦吉升、三晋源票号各25000银两,汇付天津北洋海防直隶大臣李鸿章。光绪三年(1877),又将厘金项下一万两交三晋源汇付天津北洋直隶大臣李鸿章,又将银一万两交新泰厚汇付福建抚臣衙门。光绪十五年(1889),广东向山西票号百川通借垫银五万两电汇北洋大臣衙门。
五、汇兑铁路经费。光绪时修筑铁路是洋务运动的重要内容。清廷对俄建远东铁路有所警惕,遂决定修建关东铁路,并规定修建铁路经费各省年拨银五万两,16省共80万两。光绪十六年(1890),两广总督李瀚章汇解铁路经费银五万两,发交山西票号百川通、日升昌、蔚泰厚、蔚盛长、新泰厚汇兑至京。光绪十六年(1890)四川将银五万两,交日升昌等九号汇兑。光绪十八年(1892)湖南交协同庆二万两、百川通15000两、蔚泰厚15000两汇解直隶总督衙门。是年湖广应解关东铁路经费三万两,发交山西票号百川通汇与北洋大臣。又有安徽应解铁路经费交百川通汇解。大体在光绪十六到十九年间(1890——1893),山西票号汇兑铁路经费在20万两以上。
六、汇解协饷。继京饷交由山西票号汇兑后,协饷也随之交由山西票号汇兑。如同治四年(1865)山西河东道应解甘肃兰州协饷三次银八万两,均由山西平遥票商汇兑。同年奉拨甘饷银二万两,交山西票号元丰玖等汇解陕西藩库。同治四年(1865)四川奉拨陕饷银二万两,交元丰玖汇兑。光绪十七年(1891)浙江交日升昌银五于两汇解广西藩库。光绪十六年(1890)湖广将协饷一万两交百川通汇兑广东。光绪四年(1878)江西交蔚长厚协拨伊犁军饷银一万两。六年(1880)江西又交蔚长厚银一万两到包头局转解。光绪年间,粤海关交志成信、协成乾汇解乌鲁木齐协饷9615两,光绪五年(1879)广东交元丰玖一万两汇解山西归绥道转解乌里雅苏台。同年,广东交志成信票号12500两汇解察哈尔都统衙门转科布多。光绪十二年(1886),江西将协饷一万两,作为奉天丙戌年俸饷交蔚长厚汇解盛京户部衙门。光绪十九年(1893)江西将协饷15000两交蔚丰厚汇解盛京。据不完全统计,从光绪元年到十九年(1875——1893),19年间山西票号共汇兑协饷1023万两,每年平均达54万两。
七、汇兑河工经费。清代河工经费数额很大,由山西票号负责汇兑,使山西票号又大获其利。如同治十二年(1873)广东的河工经费一万两交山西票号协成乾、蔚长厚、志成信汇兑。光绪十三年(1887)两广三次汇解银219000两,交山西票号商志成信、协成乾汇兑,解赴天津支应局转解河南河工应用。
八、赈款。光绪十八年(1892)山西大旱,由江苏筹银一万两交山西百川通、蔚盛长票号汇解山西巡抚衙门兑收赈济。光绪十二年(1886)直隶水涝成灾,由广东将22209两交山西票号百川通汇天津转解分拨灾区。光绪十一年(1885)山东遭灾,由上海交山西新泰厚票号5000两、元丰玖票号3000两解赴山东。
九、借垫教给各省及税关。早在19世纪40年代,广东地方财政机构就曾与山西票号发生了借贷关系,“自道光二十年(1842)办理夷务以后,……藩库度支每绌……向西商贷用”,不过这种借贷是“旋借旋还,无案可稽”。(《东粤藩储考》卷12,转引自张国辉《十九世纪后半期中国票号业的发展》历史研究》1985年第二期)到了50年代,因太平天国农民军起义,广东省财政陷入了非常窘迫境地,从此拨解京饷,多向票号借垫。如同治三年(1864),粤海关因关税征收无几,不敷凑拨,向山西票号协成乾借银五万两汇兑,向志成信票号借银五万余两,由税收项下提拨归偿。光绪三十年(1904)两广总督岑春煊奏:先应解银228135两,已由山西票商照数借定,由志成信、协成乾汇兑至京。同治时,陕甘总督左宗棠西征筹解军饷,广东在厘金项下筹银六万两,向山西票商借六万两。光绪三年(1877),广东解京第四批京饷,向山西票商志成信、协成乾、谦吉升、元丰玖等借报166000两。光绪五年(1879)广东应解第三批京饷,向山西票商志成信、协成乾、元丰玖借银242000两。光绪二十九年(1903)广西师旅饥馑,急需军饷,而广西库空如洗,广东筹拨有限,又向山西票商挪借银12万两协济。光绪十八年(1892),广东向日升昌、蔚泰厚、蔚长厚、新泰厚票号借银二万两,作为第二批起解太平关常税并由该票号汇京。光绪二十七年(1901)新定赔款,四川每年派银 220万两,匀作 12次每月摊派,至二十九年(1903)前已向山西票商借银30万两,刻下解期又迫,复向山西票商借银186345两,发交山西票商协同庆汇兑,于年底汇江海关,作为川省光绪三十年(1904)正月还款。光绪十五年(1889)江苏淮安关曾向山西三晋源票号借银一万两,交付内运。同治十二年(1873),晋省因库储久空,曾向平遥等县40余家票号借银21万两。光绪十三年(1887)湖南向山西票号天成亨、协同庆预措协饷银48000两。光绪十三年(1887)甘军由京返甘路经平遥借票号银三万两。光绪三十年(1904)奉天官盐局向山西票商合盛元借银20万两周转。
十、汇兑庚子赔款。光绪二十七年(1901)李鸿章代表清政府与外国侵略者签订了《辛丑条约》,其中规定付各国战争赔款45000万两,年息4厘,分39年还清,本息共98223万两。清政府为支付赔款,除从国家财政收入中拿出一部分外,余皆摊派各省,要求各省按年分月汇解,而山西票号则承担了庞大赔款的汇解任务。
十一、承办“四国借款”《马关条约》签订后,对日赔款二亿两,后又增赎辽费三千万两。时清政府年财政收入不足8900万两。为筹还赔款,被迫三次举借外债:第一次向俄法借款四亿法郎,折银9800余万两;第二次向英德借款1600万英镑,折银9700余万两;第三次向英德续借款1600万英镑,折银因汇价变动为11200余万两。四国借款每年付息1200万两,加上其他外国借款还本付息和开支,全国财政支出每年要增加2000万两。户部只得将每年所增支出按省分摊,由各省采用盐斤加价或地丁货厘附加办法筹款,汇往上海还债。于是山西票号生意又增,包揽了部分省的汇兑。这些票号在四川、广东的有协同庆,在广西的有百川通,在安徽的有合盛元,在江西的有蔚盛长,在湖南的有乾盛亨、协同庆、蔚泰厚、百川通,在陕西的有协同庆,在福建的有蔚泰厚,在河南的有蔚盛长、新泰厚、日升昌,在山西的有合盛元、蔚盛长、日升昌、协成乾等票号。
由上可见,山西票号最初由于商品交换和货币扩大流通的需要而产生,它是从商业中分离出来的金融机构。从19世纪50年代以后,其业务蜕变为汇兑和垫借公款为主,对普通商人和百姓的汇兑已不屑一顾,甚至规定 500两以下概不办理汇兑,他们通过汇兑公款手中经常川流大量资金,加之公款不计利息,从而获得了很大利益。光绪三十年(1904)清政府规定公款发商生息办法后,利率年息不过4厘到5厘,票号占用公款仍然利益很大。据统计,光绪三十二年(1906)七月产部存放各银行票号款项共 693万两,其中户部存放银行 424万两,占总额的61%,存放票号 206万两,占总额的30%,存放外国银行57万两,占总额的 8%,存放其他行号六万两,占总额的 1%。以上统计说明,票号掌握着户部三分之一的存款,也就是说票号的利益与清政府的利益紧密联在一起,以至票号走上了畸形的繁荣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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